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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惊不少。祭坛下面,左右两侧约莫五米处,各是伫立着一面牛皮大鼓。两个身材壮硕的九黎族大汉持锤而立。在他们身后,各色旗帜一路招展下去。
此时,大巫师一身道袍,在九黎王东葛丹并九黎寨十二位洞主的陪同下,缓缓走了过来。
在距离祭坛约莫还有二十米远的地方,大巫师率先停了下来,然后先是对着东葛丹抱拳鞠了一躬,再把目光放向其他一行人,朗声道:“世道纷乱,天公震怒之下雨旱不齐,大王并各位洞主忧我黎民,夙夜忧叹,老夫岂能不尽绵薄之力乎?然天道自有定数,违者逆天殒命,但虽是如此,老夫亦是同诸位一样,为了九黎子民能够老有所养,幼有所长,家家户户安家乐业,此身死不足惜!今日,老夫就捐弃几载阳寿,拿龙祈雨!”
说完,大巫师又是朝着众人拜了一拜,待众人回礼完毕,便一转身,脚下稍一运力,一个跟头即是跃起十几米高,稳稳地落在了那方祭坛之上。
“给大巫师擂鼓。”东葛丹轻轻地挥了下右手,语气平淡地说道。
两个壮汉闻声握紧手中鼓锤,扭动着肩膀上堆积着的肌肉,极有节奏地锤起鼓来。但闻鼓声震天,气势万钧,两旁各色旗帜此时也随着风恰如其分地猎猎作响起来。
东葛丹并那十二位洞主负手而立,站成一排,全部举头望着祭坛上的大巫师,神色严峻。此时,一个身形魁梧,满脸络腮胡子的壮年男子忽是从后面的人群中小跑过来,对着东葛丹的耳边低声说道:“禀大王,暮色阿果小姐已经找到了,只是受了点轻微外伤,现正在医坊中疗养。可是,可是小王殿下依然,依然是下落不明。”
东葛丹听闻眉头紧紧皱了一下,轻声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那大汉应了一声,向后退去。
“吆,对了大王,今天怎么不见得小王殿下呢?我们俩可是有一阵子没见了呢。”隔着沙马曲比,日则阿铠向着东葛丹笑呵呵地问道。
“不成器的家伙,不知道轻重缓急,又不知道跑到哪里耍去了。”东葛丹淡淡地笑着,忽然又接着道,“来人呐,还不赶快给日则洞主搬一把椅子过来,看不到洞主的脚受伤了吗?”
沙马曲比与日则阿铠俱是心底一凛,尤其是那日则阿铠,强撑了许久,满以为不露一丝破绽,听了这话之后那只伤脚竟是不由地隐隐颤抖起来。东葛丹嘴角微微上扬,却也并不多说下去,抬起头来继续看着祭坛上的大巫师。
但见高高伫立的祭坛之上,大巫师神色严峻持剑挥舞,宽大的衣袍随风鼓起,鬓角丝发杂乱地贴在面颊上,口中念念有词,隐隐约约道:“政不节与?使民疾与?何以不雨至斯极也!宦室荣与?妇谒盛与?何以不雨至斯极也!苞苴行与?谗夫兴与?何以不雨至斯极也!”
坛下,观摩的众人翘首而望,三五成群窃窃私语。只见一个青年男子悄声问道:“据说这拿龙求雨的法术会折人阳寿,通常是一甲子也难得一见,但它比起其它祈雨的法术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啊?”
旁边,另一名男子淡漠地望了他一眼,故作高深道:“那自然是有它不同寻常的地方啦。通常其它的祈雨之术无外乎都是杀猪宰羊,或祭拜天地,或供奉风神雨神河伯龙王等等,通俗来讲就是摆低身架,谄媚他们,讨好他们,所谓‘祈’者,‘乞’也。然而这拿龙求雨之术,却大不相同。”
“哦?那到底是怎么个不相同法啊?”身边另外一人急切地问道。
“呵呵,这不相同嘛,自然就是不相同喽。”那人呵呵一笑,用大拇指刮了下自己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