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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龙辰灏故意想要测试凤惜桐的极限，还是纯粹忘记了凤惜桐只是个凡人，指点了一会后，他便放任凤惜桐舞剑舞到手软。
不过，凤惜桐对此并没有任何的异议。反而因为龙辰灏肯指导她剑法，而打心底感到开心。就连素来冷淡的小脸，也平添了几分生气。
这一练，便直到日暮时分，龙辰灏才终于开口让凤惜桐收了手。
而此时，凤惜桐手中那被当剑来使用的桃枝，枝芽和树皮早已不见，只剩下米白色的滑溜溜的枝身。凤惜桐的手也因用力过度，有些微微发抖。
隐龙谷内四季如春，温度并不高。但凤惜桐此刻却满头大汗，连背后的衣衫，都已经浸湿。
尽管如此，听到龙辰灏的话后，凤惜桐还是怀着一半期待一半忐忑地走到龙辰灏面前行礼，软软叫了一声：“师傅。”
“嗯。”龙辰灏的脸上并没有出现让凤惜桐所担心的嫌弃之色，他瞥了一眼凤惜桐微微发颤的手，淡淡道：“可是勉强了？”
“回师傅，弟子并不觉勉强。”虽然龙辰灏说话言简意赅，但凤惜桐不知为何，就是能从他的只字片语中理解出他的意思。即使此刻凤惜桐已经精疲力尽，但听到龙辰灏这么问，却丝毫不敢承认自己的确有些勉强。
本来，她的资质已经够差了，若是连这点苦都吃不了，别说师傅会嫌弃她，就连她自己，也会看不起自己。更何况，凤惜桐相信她只是还未习惯如此高强度的练习而已。
不论是以前在凤府拜师学艺，还是近段时间在游龙庭习剑，凤惜桐的确从未像今日这般，整整一个下午，没有停歇地一遍又一遍重复那些她早已熟透于心的剑法。饶是她性格坚韧，一时也有些承受不住。但是，这些事实凤惜桐并不准备向师傅龙辰灏坦白。她在心里暗自发誓，以后每天都要勤加练习。她废柴的资质已成事实，但在修炼的态度上，绝对不能再给师傅丢脸。
凤惜桐低眉垂首站在龙辰灏面前，心思却已然是百转千回。龙辰灏对凤惜桐的话不置可否，只是将一个两指宽细的小玉瓶丢到了她的怀里。
凤惜桐手忙脚乱地接过玉瓶，有些不解地看向龙辰灏：“这是？”
“这是玉露，沐浴的时候记得倒一些。”龙辰灏难得解释了一句，但关于此物再多的信息，却是没有了下文。
凤惜桐自是相信龙辰灏不会害自己，心知龙辰灏不喜麻烦，便也没有再过多追问下去。小心翼翼地捧着玉屏，向龙辰灏道谢：“多谢师傅。”
龙辰灏看着凤惜桐掩藏不住的欣喜之色，眼眸暗了暗。片刻后，他再次开口：“锻体失败，你可曾怨过为师？”
似是没想到龙辰灏会这么问，凤惜桐闻言一愣，却几乎是下意识地摇头否认：“弟子不曾怨过师傅。”
凤惜桐的脸上还带着明显的错愕，却并没有惶恐之色。她的眼神清澈如碧落庭里的碧水，没有一丝一毫的污垢。
是“不曾”，而不是“不敢”。凤惜桐说的话，和她的那双眼一般，没有任何的掩饰。
龙辰灏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般问凤惜桐，这话，恍若他在为不能成功帮凤惜桐改造出仙骨而感到愧疚一般。这何其可笑，他堂堂隐龙谷九仙之一，帝释大陆声名显赫的清圣仙人，从来都是逍遥恣意，从未在意过任何人的心情。
然，他先是为了连自己都弄不清的情愫不顾师兄师姐们的反对执意收下一身废骨的凤惜桐，后又为强行改造她的身体而想尽一切办法。尽管几个月已过去，却依然没有任何进展。
如今，他更是疑似对凤惜桐生出了愧疚之心，这个认知，让龙辰灏有些迷茫，以及，不悦。
不过，龙辰灏并没有表现出他此刻的心情，只是原本就冷峻的脸色，似乎又冷了一分。他无心再面对凤惜桐，丢下一句：“明日一早，来此处习剑法。”后，便转身飘然离去。
“弟子遵命！”凤惜桐对着龙辰灏的背影，恭敬回道。
“师傅真好，不但没有嫌弃我，还愿意继续教我剑法。”相对于龙辰灏的黑脸，凤惜桐却是心情大好。抱着自龙辰灏离开后才敢冒头出来的小幽狐，回房取了换洗衣物，才前往自己的专属浴池。
凤惜桐进去的时候，浴池里的泉水已经蓄了大半。温泉的热气氤氲着整个石洞，似仙境一般。凤惜桐将干净地衣裳挂在从她院子里搬来的一扇屏风上，然后便当着小幽狐的面开始宽衣解带起来。
虽然小幽狐已经开了灵智，但凤惜桐因为自身资质原因，无法和小幽狐交流，便一直当它还是一只小奶狐，且忽略了它的性别。故而，凤惜桐能毫无芥蒂地在小幽狐面前脱衣服，可作为一只公狐狸的小幽狐幽月，表示要坚决拒绝这种有辱斯文的行为。
当然，介于小幽狐和凤惜桐语言不通，它无法阻止凤惜桐，便只能嗷叫两声，自己自觉地回避了。
“这小狐狸，竟然也懂得害羞。”看着跑出石洞的小身影，凤惜桐唇边绽开一抹比花娇的笑。
没有再管小幽狐，凤惜桐将龙辰灏给她的玉露倒了两滴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