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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这事一定有我们忽略的线索。”
“葛大人的意思是,垱葛寨上的的确确出现了素家的图腾,而且看上去陈旧,并非新刻?”如果图腾是新刻的,那么有人栽赃素家就再明白不过了。就冲着这一点,陛下也得放人。
对面的廷尉左监葛荣点了点头,“不瞒世子,老师这这案子到现在为止陛下都不许任何人探视、问询,属下这点消息来得也不容易。”葛荣出身寒微,早年祖上做过官,但都是芝麻官,他是十年前的同进士,那年正好是素渊主持的秋闱,因而按例称素渊一声老师。
“也就是说,目前为止没有任何人见过家父?包括清河王和豫王?”这两个人都是案件的关键人物,而且两人身为皇子,有点暗箱操作也不奇怪。
葛荣这会却突然迟疑起来,手扶着额头思量了好一会儿才颤颤巍巍答道:“世子,微臣实在不能再说了。微臣只能说,豫王和清河王确实不曾见过。”看着素岑冷峻的目光赶紧补了句:“陛下说了不许任何人见,廷尉府也不敢有违皇命。”
素岑将这话细细咀嚼一番,眼珠一动,一个想法计上心来,“大人放心,这次的事不会亏待大人的,必有重谢!”
周从将人送出去,素岑直接去将桑榆唤了来求证:“桑榆,你在我父亲身边时间不短了,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你直接告诉我,垱葛寨的事是怎么回事?”
桑榆闻言已经双膝跪下,“世子,属下不知。”
“你先起来,你是父亲的左膀右臂,如今父亲不在府中,我们兄妹也该对你敬重。你几乎是父亲的影子,这件事情你不可能完全不知,事发的时候你在父亲身边,你若是对父亲有秘密遵守,我自然也是理解的。只不过,我们这样毫无方向地去营救,难保不会弄巧成拙,坏了父亲的大计,你说是不是?”
桑榆站起,犹豫着点点头。
素岑一颗心快要沉下去,也就是说至少父亲是有安排的,那么事情还不至于太坏不是?有安排却连桑榆都不敢说,那么这背后一定是一盘大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父亲对垱葛寨是不是很熟?”
桑榆一听立刻跪下,低头不语。
看来确实是常客。
素岑得到想要的答案,便放人走了,倒在椅子上更加混乱,这是怎样一个烂摊子!
葛荣说豫王和清河王都没有进去过,还紧守着陛下的旨意,但是问他是不是有人进去过又是一副要命都不敢答的神情。这就说明他放了人进去,但是也并没有违反谕旨,也就是说进去的人比清河王和豫王的位置更高。
素岑猛地一睁眼,是陛下!是陛下!
陛下不许人去见爹爹,可能是为了串供或者事先有了应对;不许廷尉查问,又是因为什么呢?
为什么会不许查问呢?私养府兵这样大的罪名不许查问,这不可能!
阿池说,清河王正是因为肯定素家在垱葛寨上养了私兵这才怂恿豫王出手的,那么垱葛寨上有私兵也是真的?
桑榆的表现说明父亲对于垱葛寨确实关系匪浅,那么父亲真的在垱葛寨养了兵?可是用来做什么呢?素岑自己年少时也在军队里历练过,自然知道一支即使小型的作战队伍也对于训练的场地、器械、财力有很高的要求,素家虽然几代财富积累,但是如果长期养这么一支队伍也是不够挥霍的,不出钱怎么可能养出自己的兵?这可是有奶便是娘的时代啊!
除非养的是别人的兵!
素岑一拍脑袋,被自己的想法震惊了,对,只有这样,一切的矛盾才能迎刃而解。那么父亲养得是谁的兵?谁能劳动父亲去养兵?谁能让父亲甘愿事发也要一力承担这个罪责?
素岑拿出笔墨,在宣纸上写下一个遒劲的大字:君!
这么说,是虚惊一场!只要陛下没有丧心病狂到要用父亲的命来遮掩事实的真相,那么这件事就只用等!
与此同时,陶丘戏社今天可是摩肩接踵,外面一派靡靡之音,而内里的雅间却是阴沉诡异!
“这么说,垱葛寨确实有兵驻扎,但是这兵只听凭陛下调遣,爹爹是为陛下尽忠?”素池的声音发着冷,她坐在屋子东侧。下手坐着谢彧,再下手是易牙。
素池对面是清河王重曜,他今日一身便装,一身宝石蓝的锦缎长袍显得英气逼人。坐在他下手的是曲之辛。
这个格局本来有些诡异,本来素池今天约了谢彧一起来易牙这边商量垱葛寨的事情,这是她的智谋团。但是中途重曜到了,进来的时候才发现一起来的还有曲之辛,曲之辛捂着厚厚的大裘,看上去比体弱的谢彧还要像个病人。素池不知道他突然带人来是搞什么鬼,倒是重曜难得不摆那张冻死人的脸。
素池想起看到重曜带人进来时谢彧那张瞠目结舌的脸有点绷不住,倒是易牙似乎并不惊讶,素池看重曜一脸自然只得顺口替他解释了一句“精诚合作,群策群力”。
谢彧当场脸色就有点不太好看,他一贯心高气傲,又是素池的授业恩师,自忖和素池幼时相交,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