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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实在怕了他那张嘴,冷嘲热讽,有时候比打她一个耳光还让人难堪。
那些是他们夫妻之间的私事,自觉不该对外人说。
孟引璋一时哑然,倒不妨唐卓又问:“还为以前你妹妹出国的事在生他的气?”
孟引璋一听就诧异了,瞪大眼睛看着他,“他、他和你说过?”
唐卓叹了口气,轻轻地摇头,“他清醒的时候当然不肯说,但是他这人酒品不好,喝醉了就什么都嚷嚷出来了。”
聂绍琛的确酒品不好,但他酒量不错,自制力也好,多少饭局被人轮番猛灌,总能在最后关头守住一丝理智。
见过他醉态的人不多,除了孟引璋,只怕也就唐卓和盛沣这么两个相熟可信的兄弟。
不等孟引璋多问,唐卓就向她解释说:“那次你们吵完了架,琛子叫上我和盛沣陪他喝酒,喝高了人就话多,说他鬼迷心窍犯了浑,怕你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了。和他认识那么久,我那是第一次见他醉成那样。我抢了他的酒杯想送他回家,结果被他一下子就抱住了。他是真喝得人事不省了,居然把我当成了你,吐了我一身不说,还一遍一遍地说什么‘妮儿我错了’。他抱得我死紧,踹都踹不开,最后还是盛沣把他从我身上拉开的。”
唐卓说着,不断地皱眉又摇头,仿佛被自己描述的画面恶心到了。
孟引璋却暗暗攥紧了拳头。
她知道聂绍琛骂完了她肯定后悔,却没想到他介意成那个样子。心已经软得一塌糊涂,再舍不得和他计较当年的事,唐卓又严肃地问她:“引璋,知道他那次为什么犯浑么?”
“他……他那时候很忙,是心情不好吧。”
“那你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忙?”
孟引璋张了张嘴,直觉他的“忙碌”和自己有关,反问唐卓:“为什么?”
唐卓吁了口气,“他果然是什么都舍不得告诉你。”
孟引璋更疑惑了,“你什么意思?”想起江小薇曾经对她说过,他们离婚前后,正是聂绍琛最难的日子,她更加紧张地问,“难道那时候……他出了什么事?”
唐卓也不知道是真的顾忌,还是故意卖关子,慢悠悠地说:“既然琛子不肯告诉你,那我贸贸然和你说了,恐怕不合适吧?”
孟引璋嘴角抽了抽,实在想知道,也顾不得礼貌,扬声催他:“你快说!”
唐卓一笑,这才说:“他那时候腹背受敌,说是水深火热也不为过。聂家那些人早就觊觎他执行总裁的位置,那段时间正是咬他咬得最狠的时候。而他计划着公开你们的婚讯,让他前岳家……哦,就是安家的人也很不满,因为这会让人们怀疑安聂两家当初用姻亲结成的商业联盟是否解体,直接影响安家的股值。所以安家那些人,也是用尽了招数对付他。”
生意上的事孟引璋不懂,聂绍琛也从不告诉她。现在回忆起来,只记得他那段日子特别忙,天天早出晚归,她还以为他是和她生气,不愿多见她,原来他是处在那样险恶的境遇里。
她心里一酸,唐卓又说:“那时候他受多方掣肘,手上有个项目可以说是救命的,但他一个堂弟也一直对这项目虎视眈眈。那笔生意是要和日本人做的,他为了躲开他那堂弟,想了个声东击西的办法出来。对外宣称是去香港,然后暗度陈仓,悄悄上日本去跟合作方面谈。”
唐卓这么一说,孟引璋也隐约有点印象。
那时候正是他骂完了她,彼此小心翼翼的阶段。聂绍琛恨不能天天守在她身边哄着她,但他说有要紧事不得不出去一趟,叫她在家照顾好自己。她问他去哪里,他含糊着不肯说,她没逼问,只淡淡“哦”了一声,那口气一听就是不满又黯然的。
聂绍琛叹口气,只得告诉她是去日本,还让她别告诉别人。
聂绍琛的行踪有时候是会保密,因为有些项目要留着正式签约的时候才好曝光,用来给公司造势。说是保密,其实也只是对外人,公司内部人员,还有身边亲近的人都是知道的。
孟引璋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只当他是像平常一样出去谈生意。后来他一个堂弟,叫聂绍玮的,来家里做客,旁敲侧击问起聂绍琛的去向。她也没多想,顺口就告诉了他。
事后什么都没发生,要不是唐卓现在提起来,她早把这事忘得干净。
如今他一说,孟引璋只觉得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来,吞了口口水,才不安地问:“他那个堂弟……是不是叫聂绍玮?”
唐卓了然地点了点头,直截了当地告诉她:“是。这事后来琛子和我提过,计划了很久,功亏一篑在你身上。”
孟引璋顿时缄口,再也说不出话来。
可唐卓还有的是话要说,他又问:“你还记得你有个同学是姓彭的吧?用了不该用的手段和信诚合作,最后被琛子送进监狱的那个。”
她垂着头,声音低低的,“记得,他叫彭增凯。”
“对,就是这么个名字。”唐卓说,“这事不算大,但那时候是非常时期。琛子和这样的人扯上合作关系,稍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