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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
“不要啊！”
这次又被射杀的蛮卒高达数千，而姜立在黑风的保护下，依然速度极快的冲向托木的方向而去。
“快跑啊！他是魔鬼！”
将士们见连箭雨都伤不到他分毫，随着内心的崩溃，溃逃开始蔓延。
杂乱中，姜立狞笑着继续收割这些脆弱的生灵，但不经意间他的一缕黑发已经变白，冷峻的脸上也开始出现皱纹。
云端，洛瑶皱紧了眉头道：“怎么会这样！难道我幻梦诀诱发了他的心魔？可是我明明没有出手啊！到底什么怎么回事！”
想了半天，洛瑶还是叹了口气，喃喃道：“现在如果强行唤醒，恐怕会伤他的到神魂，还是再看看吧。”姜立剑影狂舞，凡是挡在他身前的任何敌人，都被一斩而碎，此时他已经不知杀了多少人。
又斩碎一辆战车后，姜立一个闪动，化作一团巨大黑风直直刺向远方的托木。
呼呼，
整个战场似乎都要被他贯穿。
战车为之侧倒，骑兵为之绞碎，步卒为之斩杀。
就这样，在势不可挡中，姜立冲到了慌忙逃窜的托木面前，一剑把他劈做了二半。
接着，黑风猛然爆增数倍，将附近的高级蛮将也都一动撕碎。
“啊，大王死了，将军也死了，快跑啊！”
“啊，啊，啊。”
蛮将完全崩溃，数万人你推我我推你，都想最快逃离这个地狱。
一时间，人马斯腾，践踏无数。
黑风中，姜立持剑而立，却再无力去追赶，现在的他满脸皱纹，白发苍苍，如同风中残烛。
又过了半个时辰，蛮军已经跑得不见踪影，而四周战场上赫然留下了尽三万具残尸。
姜立散去黑风，跌倒在地，缓了几口气后，他又双手握剑，勉力坐起，看了看四周的血腥惨烈后，又抬头看向北方的京城，老迈的脸上勉强挤出了一丝笑意。
“我要死了吗？”姜立对着身前天魔剑笑道。
“不错，刚才我已经抽尽了你的全身精血，砸砸，真是美味！”魔剑笑道。
“哦。”姜立似乎不为所动，继续看着天上的残阳。
“你不怕死吗？”魔剑好奇道。
“怕！”姜立淡然道。
“哈哈，我就知道怎么会有人不怕死！”魔剑狂笑道。“你是什么？”姜立忽然问道。
魔剑先是一愣，随后剑身血光涌起，阴冷道：“我是天魔，不死不灭的天魔！”
“哦，你一直都是剑吗？”姜立继续问道。
“不，很久很久以前我也是人！”魔剑道。
“那你以前有没有喜欢的人？”姜立似乎聊的挺开心。
“不知道，我想不起来了，还有你一个将死之人问这么多干嘛！”魔剑恶狠狠道。
姜立笑了笑，继续看着天空。
“你想不想永生？”魔剑的声音再次响起。
“像你一样吗？”姜立低头看了它一眼道。
“不错，把魔剑插入你的胸膛，便会像我一样获得永生！”魔剑蛊惑道。
“永生吗？代价是什么？”姜立问道。
“嘎嘎，代价就是和我融为一体，成为一个全新无敌的魔！”魔剑傲然道。
姜立伸手抓向太阳，口中笑道：“听起来不错，不过这样我也就不是我了吧！”
“是我们，所向无敌的我们！”魔剑道。
“那我会忘记她妈？”姜立道。
“她？”
“对，就是她！”
“当然会！因为魔是没有感情的！”魔剑沉声道。
“哦。”姜立答应一声后，却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
“你的时间不多了，好好想想吧！”说完，魔剑的声音也在姜立脑海中消失。
“永生？还是忘记你？玉瑶？还是？”姜立盘坐在地，口中喃喃低语。
“为什么，你要付出这么多？这里明明只是幻境！”云端，洛瑶眼中晶莹闪烁。
这里，到底是谁的梦？什么是真？什么又是假？
颤抖的是谁的心，谁的情？
白衣少年舞长剑，二世三生未断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