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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心，那天我去见母后，她说了一些话，我不想听母后说的，我想听你对我说的。”
穆子心抬头看着认真的慕容明锐：“想知道什么，我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慕容明锐笑了一下：“你这样的回答让我想起了最开始的那几年，真的。”
穆子心转过头不看慕容明锐。
“好了，我说笑的。那天母后提到了清远侯，说……”
慕容明锐的话还没说完，穆子心接过去说：“说清远侯是奸细，对不对？”
“对。”
“那你信还是不信？”
“信。”
穆子心笑了，她喜欢慕容明锐在她面前不加掩饰的话，实话实说有时候挺好的：“你信了那就是真的。”
“这个话可不能乱说，奸细可是要诛九族的！”
穆子心眨了眨眼睛：“你是明君，我当然相信你会这么做，但是先皇都不认为我爹这个奸细有什么问题，皇上又有什么问题吗？”
慕容明锐一愣：“先皇！”慕容明锐摩擦着下巴，穆长清确实是先皇手底下信任的人，他母后的事他父皇都清楚得很。如果真是不清楚底细，估计他父皇是不会那么信任穆长清，也不会任由他胡来。
所以说：“你爹归顺我父皇了？”
穆子心摇头：“不能说是归顺，而是我爹不想再受到牵制罢了。你也知道我娘是怎么死的，所以我爹心中有恨，不管是恨太后还是恨南昭，总归是不再对南昭有念想了。”
“所以我母后说的是对的，可是我母后为什么要给你娘下毒？虽说见过几面，但是不至于有什么深仇大恨。”
“那就要问你母后自己了，谁知道她是怎么想的。这么做了还以为我爹不知道，还找过我爹威胁我爹，这样我爹能跟你母后一起做事吗？”
事实证明，当然不能。做事，做的当然不是什么好事。慕容明锐也知道是什么事，用做事两个字一盖而过也算是全了面子。不过现在林太后在南苑行宫，面子里子都没了，想必也没那么在乎了。
“我去过沈贵嫔那里了，过几日过继的事你肯定要参加的，到时候看看越儿这孩子。”
穆子心把泡好的茶放到慕容明锐面前，看了下窗外：“下雪了，今年的雪下的比去年要早一些。”
慕容明锐听到穆子心的话，也把头转向窗外：“没错，今年的雪是来的早了一些，也该多添些炭火了。”
“明天多给南苑行宫送些炭火，让内务府和尚服局把棉衣加厚，一并送过去。”
慕容明锐握着穆子心得手：“子心，你总是这么善解人意，可惜母后不知道为什么一直不能理解你的好，还百般刁难你。”
“就算是刁难，现在不也都好了吗？”穆子心是不会告诉慕容明锐为什么林太后这么不待见她，不仅仅是因为天人令的关系。
“对了，天人令送去祖庙吧！这是几代先祖赢得来的荣耀，应该好好收藏，并不需要任何人来保存，只能历代皇帝亲自取得就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