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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借此拉拢与其的关系而已。啪!啪啪!张宗昌笑逐颜开的又扔了长牌。
“瞧老张的底牌,拿钱哩。”
“哦!又赢啦?”
“哎呀,执政手气好啊!”“没料到哇,真没料到。”客人们装腔作势发出各种叹息,扔了手中的长牌,把自已桌前的迭迭银元推给张宗昌。
张宗昌则哈哈大笑。
抓起一大把,往上左右二个中西姑娘的胸中一揣。
再抓起一大把对左边的五个姑娘抛去,然后又抓一大把朝右边的姑娘抛去。一时,银元叮当,美女惊叫,相互起身扑抓,不绝于耳。
各路贵客虽然暗地下心疼得咬牙切齿,可表面上却放荡形骸的陪着乐笑。
有人统计,张宗昌在其寓所一日赌博的总金额,就相当于供一座五万人小镇一个月的吃喝拉撒总费用。
而这些陪伴在他身边调笑陪赌的中西姑娘,又究竟从其身上搜刮了多少钱财?根本就无法计算。
更甚者,在张宗昌驻守上海滩的这四个月,上海滩的妓院和夜总会几乎都消失了头牌。撑着场面的头牌消失,也就意味着生意和金钱的流失。
为此,老板和嫖客都怨声载道,愤世嫉俗。
可一打听,头牌们都跑到张宗昌牌桌去了,一个个也只得摇头感叹,自认倒霉,不提。
一日,张宗昌在牌座上,碰到了个硬角。几大把推下来,狗肉将军输得稀里哗啦,浑身精光。陪赌的窖姐儿们,见多局下来不但没有红钱拿,而且眼看今天是陪着张宗昌白坐,一个个便板了粉脸,嘟起了嘴巴。
见状,张宗昌吊开嗓门儿。
“小扒子,上钱!”
从来都是拎着个大口装,站在一边收钱的卫士长,眨巴着眼,心想今天一直没开福,我到哪儿上钱哩?便闻声没动。
众目睽睽下,张宗昌憋闷不住了,一拍桌子:“妈拉个巴子,聋哩?快上钱!”
小扒子转身就往楼下跑。
他一口气跑到六姨太面前便伸手要钱,六姨太问明后,也一拍桌子:“不给!你也别上去,让他一人去顶着。另怕,有我呢。”
见小扒子一去不复返,张宗昌更恼了。
只见他掏出手枪,往自己桌上啪的一拍:“妈拉个巴子,俺赌这个。”
气氛顿时变得紧张,可对方却笑笑把自己桌前的银元,尽数往桌中间推:“执政请!”,当然,结果是张宗昌又输了。
娇娃们都发出了哼哼叽叽的不满声。
有一二个还站起来,当着张宗昌和贵客面,扭妮着身子,嗲声嗲气的埋怨。
“阿姐,阿拉回去啦,白坐了大半天,阿拉晦气啦!”,啪!张宗昌又是一掌拍在桌上,恶狠狠的怒视着对方:“妈拉个巴子,再来哩。”
输了个精赤条条,可当着窖姐儿和客人又下不了台的张宗昌,本意是逼对方走人让自己下台。
没想到对方居然微微一笑,朝后一伸手。
随从打开皮包,把一封封还没开封的银元递到他手上。对方拿起一掰,哗啦啦:“执政请!”,结果,张宗昌又大输。
输光了张宗昌,随手向后一伸。
参谋副官就把头一低:“执政。”
“把象洲给他。”,副官就唰唰唰的大笔一挥,请张宗昌签上大名,然后递给对方:“请先生即日起身接收,象洲是您的啦。”
象洲,山东界内一座几万人的小古镇。
用自己辖内的村镇,代替银元赌博,张宗昌开了民国军阀的先例。
众人皆惊,交头接耳,而张宗昌却得意地捋着自己的山羊胡,将左右二个娇娃往自个儿怀中一抱,威风凛凛的四下环顾,不提。
再说米沙和他的白俄兵。
果然不出他所料,白俄跟着张宗昌一进入上海滩,居然如鱼入水,快活不已。
十月革命后,前沙俄的达官贵人,有钱人和社会精英,纷纷亡命流落海外。
他们和被红军打散落四下逃命的沙俄士兵,一起被史称为“白俄”。其中,流落到上海的白俄也不少,仅次于山东青岛和东北哈尔滨。
流落在上海滩的白俄,基本上都是有知识有财产。
男的,一般靠教书或弹钢琴伴奏为生。
女的呢,年老又财产不多的,当当佣人什么的或节省苦渡,年轻漂亮的太太小姐媳妇们,则毫无例外地坠入了风尘。
白俄们相互沟通,走动往来,俨然成了上海滩里的一个特殊群体。
这个可怜的亡国奴群体,靠着自己的坚韧和回忆,在异国他乡挣扎生存。
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艰难坎坷,只是觉得这一帮子白皮肤勾鹰鼻蓝眼睛,落水凤凰不如鸡,反倒自命清高,仿佛高人一等而给予轻蔑和憎恶。
现在,米沙带领的白俄兵团突然出现,白俄们那个高兴劲儿,简直可以说是“欣喜若狂”和“倒履相迎”。
人人欢呼雀跃,个个奔走相告,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