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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哥，李哥！”李清连忙去扶李世民。
好家伙，不会玩脱了吧？万一把我李哥气死，以后的情绪值可从哪儿薅啊？
刚想把他扶起来，身后就传来惊慌的声音。
“阿耶，阿耶……”
李清回头看去，是晋阳公主李明达。
丫头看起来吓坏了，脸蛋儿上挂着惊惶，她迈着萝卜腿，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扑到李世民的身上。
“阿耶，你怎么了，不要吓唬兕子啊，呜呜呜……”
“啊这……”李清两只手不知道该放哪里，天可怜见，他这辈子最怕孩子哭了，尤其是乖巧懂事的孩子。
不由自主地，他的心里忽然升起一股子负罪感。
会不会把李哥气得有点儿狠了？
眼角看到李治在门口踟蹰不前，明显能感觉出来的纠结，一方面是担心父皇的身体，另一方面实在是有点害怕父皇的威严。
“李哥？”
李清凑到老李的身边，还未开口，兕子便张开双臂挡在李世民的身前，的身子颤抖着，眼圈红红地道：“坏叔父！不要再气我阿耶了！兕子已经没有娘了，不想再没有阿耶！”
“……”
李清心里这个委屈，好家伙，又不是我气的老李，再了，你阿耶被气死了我也没有啥好处啊，我有什么错？我不过是想可持续性地竭泽而渔……不是，我只是想可持续性地为大唐发展谋福利啊！
“兕子乖，真不是叔父气的你阿耶……”李清伸手摸摸李明达的脑袋瓜：“让叔父看看你阿耶的情况，好吗？”
“不好！”李明达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
李清感觉自己是百口莫辩，面对这么一个护着老爹的女孩儿，他也不忍心点啥，于是他只能回头转移矛盾，大声道：“稚奴，过来！”
听到李清的唿唤，李治这才磨磨蹭蹭地走过来。
“叔父。”他乖乖巧巧地行礼。
“你先让兕子从你阿耶身上起来，”李清叹了口气，拍拍李治的脑袋瓜：“这样挡着，我也没法救人啊。”
李治没答话，而是看看李明达。
李明达依旧是摇头，一副不让坏人接近阿耶的样子。
“稚奴乖，兕子乖……”李清尽量露出一副和善的神情：“你们看，叔父像坏人吗？”
李明达闻言迟疑片刻，最终选择摇头。而李治则毫不犹豫地大点其头。
嘿，你子……
李清算是明白了，原来李明达这么防着他，是稚奴这臭子从中作梗。
怪不得日后会喜欢李义府和许敬宗这种拟人的生物，原来根儿在这呢！
“叔父算是白疼你了。”李清嘿然一笑，伸手点点李治。
这时，李世民也幽幽醒转，他抬头看到的第一眼，是兕子张开双臂护住他的样子。
老李心下感动极了，他动情地唤了一声：“兕子……”
“阿耶？您醒啦？”
李明达立刻回头，好似乳燕投林一般扑在李世民的身上。
“您的身体不要紧吗？要不要兕子叫太医过来看一看？”
“阿耶无事，让兕子担心了。”李世民伸手轻抚李明达的脑袋瓜，满满的父爱如山。
李治则在一旁担心地问道：“阿耶，您晕倒是不是叔父气的？要不……”
他的算盘打得挺好，本来是想给李清上上眼药，看看能不能让这个坏叔父受点惩罚——毕竟第一次挨揍挨的那么狠，绝对是叔父从中作梗，这一次也要让叔父尝一尝谗言的厉害！
李世民闻言，露出慈爱的笑容，他伸手摸摸李治的脑袋，笑着问道：“稚奴想什么？”
“啊……呃，稚奴也不知道。”
李治其实也没想好该怎么，他倒不是想把李清怎么样，只是单纯想给他上点眼药。
李世民盘着李治的脑袋，对李明达道：“兕子真乃纯孝之女也，阿耶许你增邑到一千五百户！”
“唔？”李明达歪着脑袋，尚处幼年的她还不明白食邑到底代表着什么。
不过她还是本能地对李世民谢恩。
李治见到李明达有赏赐，眼珠儿一转，立刻凑上去问道：“阿耶，阿耶，您看您也赏稚奴点什么呗……”
李世民看着李治，刚看的时候还觉得有点可爱，婴儿肥未褪去的肥脸儿圆嘟嘟的，还挺喜庆。
可忽然间眼角余光扫到李清，脑海里如走马灯一般地闪现出他亲眼目睹的，还有李清给他讲过的一桩桩，一件件让人血压拉满的事儿。
娶武媚娘，杀害兄弟，逼死舅舅，疏远贤臣，任用人，被武氏篡位……
还有他那糟心的儿子，懦弱，无能……
最重要的是，这子竟然撺掇兕子，在兕子那里告贤弟的黑状？！
想到这里，李世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他霍地起身，拎起李治，巴掌高高扬起，抽在了李治的屁股上。
“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