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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几句客套之言,紫蔓和宛珠干着急,那紫枫却并不知情,与道清攀谈起写文治国之道来。
这里紫荑因问宛珠,如何离校时也不曾道别,宛珠并未说起哥哥入狱一事,只道因家中突然发生变故,匆忙走得未及辞行,本属不该,后又将自己偶遇贵人,荐得报馆之事告与紫荑,紫荑笑道:“我前几日也见过个专栏,写着八个字,里面有你的名字,只道同名同姓的多,未细想过就是你,直到紫枫去拜访,才确认是你,只是为何这三年你都不曾来见我一面呢?这几年我时常想起你,也不知道如何联系你。你给的静安寺路那里我查寻过,那里的人告诉我你们搬走了。”
宛珠道:“因家中出了变故,我们后来搬走了。如今也慢慢好起来了,现住在英租界里。只是寒舍简陋你们来难免会怠慢你们。”
紫荑道:“你这么说就见外了,你我情如姐妹,如何说这些生分的话。”
紫蔓笑道:“说起来我们府里的风景倒是极好的,随处是画儿,不如趁这天气还可,不热,我带你四处转转。”
紫荑也道是个好主意,当下她们三人便起身先从正厅的后院出发往西厅那边拐过去,预备转一圈子再回来再往东厅看看。
那冬和因拾了鸡毛键子,道:“三小姐有事吩咐么?”
紫蔓道:“难得我母亲不在家,你自玩一天。我没事不来找你的。”因说着又携了紫荑宛珠
跨过石桥,穿过月洞门,又至草棚下的秋千处,那草棚原是梧桐所搭,竟也生根发芽,满架丝垂引蔓,蔷薇锦簇,气芬味郁,宛珠笑道:“果然你们府里的景致一处赛过一处儿,就像画里描摹出来的似的。处处都想不到又处处是惊喜。”
紫蔓道:“景致倒不如从前那般有条理了,也因我们家人口少,从前每一处有在行的人管这园子里的花木,不似现在没有专定之人修理,花木一年倒比一年疯长,却也是任其自生自灭罢了。”
宛珠道:“可见这草木也是有灵气的,你们管着它时它虽则更精致些,长势却不如现在所见之盛,依我看如此花团锦簇,牵滕引蔓的,倒是更自然,更招人喜爱。”
紫蔓笑道:“这一处还不值得什么,待会你看到我姐姐那一处院落来,才更妙。”
宛珠笑道:“从前我来过一次,也见过的,的确是妙不可言。今儿再重游一次。”
紫荑道:“我们往下一处看看。”说着要领她去后院的荷花池。
紫蔓因道:“我走得有点乏,二位姐姐边走边聊,我去正厅那等你们过来汇合。”他三人因在此分开。
这里夏和因使个眼色给春和,因素日奶奶们在家,也不敢造次,今儿有空也想在院子里的秋千处玩耍一回,紫荑他们也不管,由着两个丫头在那里荡秋千。
眼见着小姐们走远了,夏和坐在秋千上,春和帮她摇着,摇了十来下儿,便道:“轮到我了。”他二人又换了位置,春和坐在秋千上笑道:“大小姐的朋友你看着怎么样?”
夏和一边摇一边道:“小姐的朋友我们作丫头的能说什么?横竖都是好的。”
春和的心随着秋千儿扑通着,两手紧紧抓住绳子道:“瞧你那话酸酸的,今儿看见了从此你也别再痴心妄想了,早点断掉那个念头才好。”
夏和摇的力度儿又轻下来,道:“姐姐说的什么话,我才高兴着呢,你怎么又提一闸了!都是没有的事呢。”她在后面摇着,春和在前面也看不到她的脸色。
春和只笑道:“你还说你高兴着呢,都是强装出来的,我和你一起伺候小姐少爷们这么长时间了,能不晓得你?也罢了,别提这一闸,倒是让人听见不好。”
她们说笑着又数了十下,轮到夏和坐秋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