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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飞扬无奈的耸耸肩，片刻间，抽屉的锁也开了，子悦心中暗暗下定决心，坚决不要这货去自己家。
子悦拿出上次的大信封，从里边掏出了几张老照片，除了上次自己见的那张素和照片之外，还有几张照片，最上面的一张是三人的合影。中间是个四十多岁的学者摸样，腰背佝偻的戴眼的人，摸样还有几分熟悉，正是早晨子悦见到的那个王老师。王老师右边的是那位少年正是少年杨保国，没有今天的沧桑与成熟，脸庞非常圆润，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比左边的那个少女还矮了半个头。左边的少女则是那位长椅上的林小娟，十六七岁的样子，美丽如花一般的绽放，笑容中洋溢着无法言喻的幸福。
照片背后落款，王国强师生于1975年8月于X市爱国摄影馆。在下面一排小字，庆祝小娟荣获推荐北京美术学院的资格。
第二张是四人合影，中间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瘦的如同干柴一般，眼神木讷，似乎所有精力都被生活压榨了干净。中年妇女左边站的是林小娟，林小娟前方站着一个比她矮了半个头的圆脸的姑娘，林小娟双手亲昵的搂住了小姑娘的双肩，小姑娘大概十三四岁。虽然照片已经年代久远的有些模糊不清，但是小姑娘眼中的神采却夺人心神，仿佛什么都阻隔不住她的决心。她目光直视前方照相机，而目光却有些倾斜，光正飘向身边的一个男生。
男生十四五岁的摸样，正是方才那张照片里的少年，年轻时代的杨保国。
这时，子悦突然想到了什么，拿出了文件夹中，那张小女孩的素描，放在了照片跟前，抬头问也盯着照片有些发呆的秦飞扬道：“你看看，是不是同一个人？”她对画的欣赏水平几乎为零.
秦飞扬拿起照片在阳光下仔细的看了看，挠挠头道：“是有些像！”
又指了指桌子上那章杨保国的全家福道：“跟这张照片上的女人也有些像！”
子悦看了看桌子上的全家福，跟那圆脸的杨太太的五官和脸型果然有些像。不过杨太太的眼中早就没有了那种光彩，变得如同老照片中的妇女一般，眼神黯淡无光。
第三张照片是杨保国的单人照，照片背后如同那章林小娟的单人照一般，被人用墨水将背后的笔迹狠狠地抹去了。
而上次杨保国给子悦看的那张照片已经不翼而飞，子悦知道，那张照片如今正躺在自己的书桌上。
素描一共有三幅，一副是上次看到的那张小女孩素描，一张是朝阳下，一个农村妇女锄地的景象，人物动作栩栩如生，连脸上的皱纹都饱含了感情似的，原本木讷的神情在夕阳的照射下也燃起了生活的激情。仿佛整个画面都鲜活了起来，连子悦这种毫无鉴赏能力的人都仿佛能看到一个勤劳的妇女早起锄地的情景。右下角写了这幅画的标题，母亲。再看那穿戴，那样貌确实跟第二张老照片中的妇女有些像。
标题下方，写了一个娟秀而有艺术气息的一个娟字。
秦飞扬突然咦了一声，凌子悦有些疑惑的看向秦飞扬，秦飞扬接过画，放在桌面上，取出手机拍了一幅照片。又将其他几幅照片分别拍了照片后，示意子悦将画都放回原处。
将一切动过的痕迹都抹去后，一种奇异的感觉突然从子悦心中升起。子悦不受控制的走向办公室后方的内间里。
内间都是杨保国课余时间画画和存画的地方。画好的都用白纸包裹住，整齐的放在画室的墙边，画架上尚有一副未完成的画。边上没用完的油墨尚且没有干涸，应该是上课前，这位杨老师还动过笔的。
画架上方有一个支出来的铁丝架，上面悬挂了一批白布，将画遮的严严实实。
子悦伸出手，将白布掀开，结果并不出人意料，正是那位林小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