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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明澜和他对视,然后说:“我是个好人。”
“胡蓉拿到的安眠药真的和你没有关系?”
“鸣玉轩那边出了叛徒,我已经安排人在处理。”
杨冬青点了几下头:“嗯,行吧。姚雯悦拿到的古董也和你没关系?”
杜明澜这回顿了一下,杨冬青盯着他不说话,殷亦九也看了他一眼。
一小会儿,杜明澜说:“我只知道是有人存在这里等人来取,后来又被林永强卖回店里,我目前还在追查。”
看他表情似乎很不悦,不悦于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有人背叛他。
杜明澜接着说:“我前段时间都不在店里。”这才让人钻了空子利用他手下的人办事。
杨冬青转着可乐罐:“我知道,你去常白山挖人参去了。”
杜明澜用开瓶器开了一瓶醒好的红酒,有人送来高脚杯,他亲手倒了三杯,嘴里慢悠悠地说:“挖人参可不犯法。”
把酒杯推到杨冬青二人面前,他说:“F国的最大葡萄庄园的名酒,这瓶是老板私藏,可有好些年头,尝尝?”
杨冬青挑了挑眉,看着杯子里红色的液体说:“我不懂红酒,还是别浪费了。”
杨冬青比较喜欢啤酒配烤串,他从来觉得自个儿喝着红酒吃着牛排恐怕在别人看来也不过是附庸风雅,不自在且没意思得很。
殷亦九却似乎对红酒感兴趣,牛奶被他喝完了,吸管发出“咕噜”声,他的眼睛却看着红酒。
杨冬青分辨了一小会儿,才发现他不是看红酒,而是在出神。
“殷道长不来一杯?”杜明澜企图引起殷亦九的注意,“你舅舅还挺喜欢我这儿的红酒,上次来喝了我好几瓶,啧,牛嚼牡丹。”
听他这熟稔的语气,似乎和殷俊挺熟的。
殷亦九历来说话不愿意浪费力气,从来都是直来直往,他掀了掀眼皮说:“你有话直说。我不招魂。招不来。”
是他不会招魂术?还是招不来梅昕玉的魂?
杜明澜表情凝固了一般,一口气喝了半杯红酒,又拿起酒瓶倒了半杯。
杨冬青也说:“现在有酒,你要说的故事不妨娓娓道来?”
听到杨冬青的话,杜明澜突然喝完酒放下酒杯大笑着说:“也对,人生不过胡话佐酒,胡话啊!”
这么一笑,他身上死沉的气息散了不少,仿佛这才回到人世间,才有了红尘烟火气息。
殷亦九这才觉得自己舒服多了,杜明澜整个人身上的古怪气息散去不少,他的鼻子也好受了些。
几杯酒下肚,正在身体力行“牛嚼牡丹”的杜明澜幽幽地开口:“昕玉给我留的信是一首小诗,没有格律,不押韵尾,完全狗屁不通……”
嘴里说着嫌弃的话,他脸上却全是追忆和怀念,他捏紧酒杯说:“也不知道他家那么多年的传承被他扔哪个犄角旮旯里去了,一手字狂放潦草,让人难以辨认。我一直知道的,我从来知道的啊,那样的家不如没有……那么多年,终于再次看到他的字,却恍如初见……”
和梅昕玉第一次见面,杜明澜还是个每天跑断腿都捞不到新闻的小记者,日常就是跑新闻、挨批和啃馒头。他当时听说云山那片私人别墅来了个大画家,笔名叫作“绝世壮汉”,是从北方常白山来的,没人知道他的真名,这几年他的画很受推崇,千金难求,痴迷者多如过江之鲫,据说画家本人却是个风流浪荡子,处处留香,夜夜留情,连倭国来的少将都被他迷得神魂颠倒。
无数同仁前仆后继赶到云山,愣是半个新闻没捞到,他想让自己的名字出现在报纸署名上,想要在报社立住脚,所以也加入了那些记者中。
云山住在别墅里的人本来就是图清净,如今记者跟蜜蜂似的一波又一波,赶都赶不走,他们不胜其烦,纷纷搬家。
到了夜里,只有别墅群最边上那栋小楼还亮着灯。
那小楼就是“绝世壮汉”的住所。
杜明澜脖子上挂着他宝贝一般的相机,摸黑来到云山,循着灯光和丁香花的香味来到小楼。
从院子外面可以看到二楼有人,那人清瘦的身影印在窗户上,手里拿着东西来回踱步,似乎是在想事情。
会不会是在构思新画作?
这样想着,杜明澜猴儿似的翻进院子里,他早就摸清了,这院里没养狗,楼里也只有画家一人。
他可以在院子里蹲守,几天几夜都没问题,不吃不睡也不怕,他只期望也许会有什么发现。
清朗的夜空突然聚起了乌云,黑压压地封住了月色和星光。
也许要下雨。
杜明澜仰头去看看窗户,又看看漆黑的夜。他拉了拉帽檐,紧了紧衣服,摸着被他捂热的相机出神,祈祷着不要下雨。
小楼里传来钢琴声,叮叮咚咚不成曲调,仿佛是主人随意按动而出。
琴声就稀稀拉拉响了几下,接着“咔嚓”一声,窗户被由内而外地打开了。
杜明澜警惕地缩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