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菜鸡久矣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无患乎无士也翻译,中国网络书库,www.shu114.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亦九就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不喜欢他的气息。
杜明澜把外套脱下来,杜鑫雷就过来接过去带出了门,他挽了下衬衣袖子,杨冬青发现他手臂上还戴着袖箍。
杜明澜在茶几边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我就是杜明澜,请问二位找我有什么事?”
声音和昨天浓雾里的杜明澜很像,只是更加沉稳厚重。
殷亦九是不想说话的,杜明澜认出了他,他也只是点头示意。
交流的事还得杨冬青来。
在来的路上,杨冬青构思了好几种聊天模式,有直接甩出那封信的,有委婉询问梅昕玉的,也有直截了当问杜明澜是不是1936年那个杜明澜的,还有好奇问杜明澜是怎么从上个世纪活到这个世纪的……
此刻面对面的情况下,杨冬青却选择了另外一种他觉得更适合作为开场白的方式。
他说:“你好,我叫杨冬青,是市局刑侦一队的。我们昨天接到求救电话去了云山的山海敬老院。”
杜明澜抬茶的手顿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喝了一口问:“人救到了吗?”
杨冬青看着他说:“救到了,我们还见到了那栋小楼的主人。”
杜明澜猛地抬头盯着他。
“他叫梅昕玉。”
杨冬青话音刚落,杜明澜就放下了茶杯。
“我们还见到了他的爱人。”
杜明澜低声重复:“爱人……”
杨冬青说:“对,他的爱人。虽然没有看清长相,但是好巧那人也叫杜明澜。”
说完这句,杨冬青就不再说话,杜明澜也没有出声,隔间里瞬间沉默下来。
茶水清淡,冒着看不清的热气。
好一会儿,杜明澜才说:“我就是杜明澜。”
“那真是太好了。”杨冬青从衣兜里拿出那封被他捋顺褶皱的信封,“这是梅昕玉给你的。”
杜明澜伸手接过去,杨冬青看到他的手指微微颤抖。
深呼吸一下,杜明澜说:“他确实提过给我留了一封信,可惜没来得及给我。”
杨冬青没说什么,又听他重复:“没来得及……”
杜明澜身上的沉稳和不苟言笑尽然散去,整个人突然弥漫着一股浓郁的悲伤。
那悲伤似乎反复折磨他良久,以至于刚冒了头,就熟练地压弯了他的脊背。
杜明澜认识殷俊,他身上的怪异之处肯定会引起关注,那殷俊肯定了解过他,如果他有什么问题,不可能还好好地开着鸣玉轩。
虽然杨冬青心里对他和鸣玉轩的关注程度不会下调,但既然信已经送到,也就没必要再待下去。
主要是杜明澜此刻的情绪让他不想继续打扰。
就在杨冬青二人打算告辞的时候,垂着头的杜明澜突然问:“你们见到他的时候,他发生了什么?他,还好吗?”
杨冬青二人对视一眼,殷亦九如实相告:“被人围住。”
杜明澜捏紧了桌角,抬起头露出泛红的双眼咬牙切齿地说:“马三那个狗杂碎!”
看来那群土匪的头子就是他口中的马三。
勉强收拾好情绪,杜明澜把信小心翼翼地拿在手里,站起来对杨冬青二人说:“麻烦你们了,我还有事就不多送了。谢谢你们。”
杨冬青二人站起来同他告别。
走在玉康路上,杨冬青感叹:“我以为他会告诉我们一些事情。”
殷亦九看着地摊上真假参半卖的古玩,嘴里说:“人之常情。”
“哟?”杨冬青诧异地偏头看他,“我们阿九懂得人之常情了呀?”
殷亦九懒得理他,停下脚步蹲下去看古玩。
杨冬青见好就收,也一起去看。
摊主是个缺牙老头,六十多岁的样子,秃顶,脸上沟壑纵横,穿着一身老式长褂。
他搓着手问:“二位小哥看上什么了?不是我吹啊,这玉康路就数我这里最是童叟无欺,就连古玩花样也数我这里最多!年份也是囊括最广的!二位小哥尽管瞧瞧看看,我敢拍着胸脯保证假一赔十啊!”说着还用力拍胸口,衣服上拍起一阵灰尘。
杨冬青杠他:“那你比鸣玉轩还厉害啊!”
摊主摆手笑出缺了一颗的大门牙:“那可不敢那可不敢,鸣玉轩啊,是这个!”说着竖起了大拇指。
杨冬青想,还挺有自知之明,怕是用这套说辞骗了不少无知者了。
别阿九也被骗,刚下山不久的小道长最容易被世俗欺骗啊!
想着再去看殷亦九,就见他拿起了一盒棋子仔细看。
摊主见他就拿了那东西,不免有些失望。
那棋子是他那过世已久的老爹自己做的,原本有两盒,平日里就拿来下下棋,后来他儿子儿媳回老家避暑,这棋子被他那顽皮孙子玩丢了不少,就剩这十多颗白子。
也不是什么值钱东西,他就是想着家里除了过世的老爹没人下棋,这棋子放着也是堆灰尘,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