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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选择了和他一样的清洁工作,到哪也能找一份保安的工作岂不是更好。袁子文在一旁听着,用刷子蘸着洗洁精洗地毯,大叔也跟着自己一样干,只是嘴里吧嗒吧嗒的抽着烟,偶尔目光相互撞了一下,袁子文只是微笑,一直笑,因为也不知道自己能说些什么,该说些什么,而笑是最好的武装,即便脆弱的笑,只要装的足够认真,足够勇敢,也一样可以让人变得坚强,袁子文很相信,很迷信这种笑所表达的一切。
舅舅给别人做拆迁,那几天他在家也没事干,所以,袁子文也就临时干着打扫卫生的活计,没过几天,舅舅就让袁子文跟他一块去工地,虽然辛苦,但是要比打扫卫生要划算,而且还可以挣点学费,袁子文虽然想去,可是这样,自己的清洁工作就拿不到工资了。舅舅说工地上干一天胜过打扫卫生好几天,而离开学时间也不是很远,袁子文也就跟着舅舅又去了工地。临行前,舅舅给袁子文找了几件破旧的衣服,虽然破旧,但都是洗的干干净净的,可是在工地上想做一个干净的人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早晨八点的时候,袁子文和舅舅在公交站旁等车,这个时候,旁边都是等着坐车上班的人。西装革履的人也和袁子文一样,啃一口面饼,然后看一眼公交车来的方向。车子一辆一辆从旁边驶过,每一辆都挤满了人,也还有没挤上只能等下趟车的人,人生或许就是为了等一趟属于自己的车,尽管可以坐不同的车到同一个地方,但是,某个时候,我们只能选择一辆,或许这一趟或许下一班。
袁子文和舅舅好不容易登上了一辆也是人满为患的公车,公车经过前门,那是**广场,从车里能远远的看见**的头像,很模糊。犹记得自己很小很小的时候到过北京一次,一晃十几年过去了,这是自己第二次来北京。想想半个月前种花,刚刚结束的清洁工作,再看看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头像,忽然间有些莫名的哀伤,心里一阵苦笑,幸福的生活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一切不过刚刚开始,或许,这还不算开始,因为再过不久,自己又该回到象牙塔里生活,但那不是归宿,而这里,自己还会回来,类似的一幕必将重演,这才是生存和生活并肩友好的铁血佐证。
上层的人一个指示,就可以让自己赚取足够的资本,而底层的人民完全没有这种福分,封建社会的智慧延续至今,让大多数人明白,子民为何向皇帝大臣称草民的涵义,所以,与苦难并行的价值在此时时毫无疑问的正确。他还考虑不到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群当年的艰苦卓绝,能看到的是这其中的质变,也不愿理会或倒向这种质变。
袁子文和一群四五十岁的男人顶着烈日抬钢筋,老实说,袁子文真有一阵阵眩晕的感觉。舅舅笑着说:“怎么样,工地上要比学校的日子苦多了吧。”
袁子文没有回答,心里想着,此时自己的躯体正经受着自然的考验,而在学校,是精神饱受认为的摧残,好与不好,坏与不坏,或者苦与不苦,累与不累,不过半斤对八两,没有什么值得去评论的,自己无论抵制或是去批评哪一方,都显得底气不足,资格不够,胡闹有加而已。自己要想的是如何度过接下来的时日,白天和太阳斗争,晚上和蚊虫抗战,比当年抗击日本侵略者还要任重道远。吃饭的时候,在水管前用手接几捧水,抹抹脸,然后拿瓶啤酒,在大锅里盛满满的一碗饭。工地上的白天虽然很累,但是晚上他们依然特别有精神,几个人坐在地上,找一张纸,围在一块打牌抽烟,很吵很闹,有时候看着他们在一块大喊大叫,自己也想大吵大闹。当一个人处在两种不同的情境里,就会自然而然的比较起来,袁子文就是这样,自己能拿出来与之比较的不过就是读圣贤书,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不过必须相信,累比无聊要好很多,无聊的时候容易累,而累的时候,只是想沉沉睡去,并不会去在意无聊,所以,人生,宁可累一点,而不要无聊。
舅舅这个时候会偶尔和袁子文说几句话,不过是问问袁子文的父母现在如何,当谈起对在工地上的生活感觉怎么样的时候,袁子文只是微笑着说很好。
不久,工地上的工作做完了,而袁子文也要赶回去上学,出门一个多月,经历的却是二十多年来从未经历的事情,人的一生,意义或许正在此处吧。
那个一直随身携带的日记本或许现在该是最有用的陪伴吧,晚上的时候,袁子文想着自己该写一点什么的,留作以后的怀念。拿出手机,他想给宋慧妍打个电话,可最终还是临时挂断了,然后发了一条短信:宋慧妍,知道许佳凝在哪么?
可是,宋慧妍并没有回复,因为宋慧妍还在复习。自己喜欢动不动就失踪,这一次,没想到是别人从自己的生活中失踪,袁子文第一次觉得自己曾经是多么可恶。正当自己想睡觉的时候,却发现离若给自己发来了消息。
离若说:“怎么高考过后就不见你的影子了,宋慧妍去复习了,你知道么?”
袁子文看了消息,笑了笑,回复道:“知道了,怎么了?”
离若又问道:“你觉得考研怎么样?”
袁子文没有机会考研,连大学都考成那个样子,他没有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