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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感觉到了他的目光，东方离渊回视过去，一眼看进他的心里，幽深的凤眼中闪过一抹嘲讽。
东方辰从出生开始，就与他东方离渊势不两立，他们并非兄弟，而是仇人。
从出生开始便注定了是仇人。
很早之前，他就知道会有今天，不是东方辰死，就是他东方离渊亡。
这么多年的心理准备，早已令他麻木，杀死东方辰，与捏死一只蚂蚁的感觉一样，不痛不痒。
夜色如墨，风很冷。
沉重的打击令方如颜好久才恢复意识，她失控的一把抓住蹲在她身前的东方离渊，红着眼道：“辰儿，辰儿……你还我辰儿…你还我辰儿…”
东方离渊见状不怒反笑：“还你？如何还你？本王可没有那般通天的本事，不过……我倒是有办法让你们两在别的地方团聚。”
最后一句话落下，他脸上的笑容变得可怕起来。
让他们母子在阴曹地府团聚，还是非常容易的。
方如颜闻言浑身僵住，最后的一丝理智让她瞬间明白了自己的处境是多么危险。
猛地抽回抓住东方离渊的手，她胆怯的往后退了两步。
退了两步之后感觉不对，她巍巍颤颤的起身朝着东方褚贤扑过去：“陛下，陛下救我们，这东方离渊杀了辰儿，你要为辰儿报仇啊，为辰儿报仇啊。”
东方褚贤没有看她，而是目光淡淡的扫了眼空荡荡的景明宫，这里，哪里还有他的人。
如今整个皇城都在离渊的掌握之下，他敢轻举妄动，恐怕性命也难保。
重重的叹了口气，东方褚贤伸手一个指头一个指头的扒下方如颜的手，身体朝一旁摞了摞，摆明了就是不管。
“陛下——”方如颜喊得声嘶力竭，最后的希望彻底破灭。
东方离渊满意的看着东方褚贤的反应，缓缓站起身，一步一步朝方如颜走去，层层杀气肆掠开来：“事到如今，已经没人救得了你了，九泉之下，你与东方辰一起去向我母妃跪地请罪吧，或许，你们还不至于沦入永不超生的地狱。”
“不，不……你不能杀我，我是皇后……你不能杀我…我是一国之母，你决不能杀我…”方如颜拼命的摇头，害怕得浑身都在颤抖。
东方离渊却是越走越近，话语冷如寒冰：“我母妃去世时，比你有骨气多了，一国之母，你不配。”
语罢，他倏然扬起手，一股力量在手中氤氲而起，死亡的气息，重重的笼罩住了方如颜。
方如颜瞪圆了血红的眼，浑身抖得像筛子：“不……不………”
东方离渊却是无情一笑，手势陡然一变就要朝她打去。
正当这时，景明宫的大门突然打开了，一股冷风吹来，拂来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手中的力量一下子散去，东方离渊猛然转过头。
只见一身血衣的乐桑，冷冷的从外面走来，黑发飞散，满脸肃杀。
就是这样的她，令他心中一阵悸动，竟然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东方辰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