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猪心汤的家常做法,中国网络书库,www.shu114.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本该最是草木扶疏的时节,却生了一园子的野树杂草,显见是少人洒扫修剪。
还隔着半个园子,便有一声瓷器落地的脆响,碎裂的声音中仿佛还有几声呼痛。杨三郎扭脸朝师傅投来半是绝望半是求助的一望,“内子她……这条性命全赖朱先生相救。”
“杨主簿言重了。”师傅微微一欠身,跟着杨三郎的步子加快了几步。
待我们入屋时,杨三郎那位患病的新妇恰抱了脑袋往拔步床的木架子上撞去,缠在额头上的布帛上已显了斑斑血迹,她身旁只一名小婢女,已唬得了不得,手足无措地在蹲在一旁哭泣。
这便是谢御史家的庶女谢景娘了?我好奇地打量着她,果然病得不轻。
杨三郎撂下我们,几步奔上前,拦腰抱住那妇人,一面死命地往后拽,一面低呼:“景娘,景娘,大夫这就来了,你且忍忍。”
那谢景娘根本听不进他的低语,只觉腰上有阻碍,愈发使力挣扎起来,床架旁又一只瓷盏落地粉碎。
瓷盏落地的脆响倒将她惊了一跳,蓦地停住了挣扭,茫然地瞪着一双全盲的眼,侧耳细听了一会儿,转向我与师傅的方向。
呆怔了足有好几息的工夫,谢景娘突然甩脱了杨三郎的臂膀,惊恐万分地自床榻上站起身,摸索着往床架子后头躲藏,一面竭力扯着已嘶哑的嗓子,哀声哭求:“你恕过我罢,你究竟要什么……只管拿去……莫再来缠我……”
求了数声,似乎是头痛又起,她将脑袋“嗵”地径直砸在床架上,额角的布帛上立时氤氲出了一片新鲜的艳红。
我心里一慌,不禁往后退缩了半步。“她说什么?她在同什么人说话?”我连问了数声,无人答应。
师傅略动了动身子,将我半挡在他身后,定定地打量了一回谢景娘惊骇过度的形状,不由挑起了眉,自语道:“这哪里是大夫能瞧得了的病症。”
他回身从我肩头取下医笥,从针囊中随意挑了一枚银针,向杨三郎挥了挥手:“你且拿住她,莫教她乱挣。”
内室一阵摔碗砸杯的闹腾,杨三郎终于气喘吁吁地反剪了她的双臂,制得她不能动弹。
师傅拈着银针,上前飞快地施了一针,快得瞧不清究竟是在何处施的针,谢景娘的身子便软了下来,慢慢阖上了眼。
杨三郎慌忙叫上了那蹲在地下哭泣的小婢女,接扶过谢景娘,安置在了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