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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面传来一阵嗡嗡嗡的声音，乔清禹循声望去，是母亲的来电。他心念一动，如果事情真如罗琰文所说，那么母亲是否知道当年的事？
接通电话，乔清禹还未来得及说话，那端乔母已经在劝他，“清禹，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回来。我听说你已经在市买了房，难道是打算在那边定居了？”
市作为二线城市，但是房价比之其他二线城市要低，眼下还没有限购，乔清禹第一次来市，就让助理选了个经济先导区买房。不过他是为了做投资，并非想要定居。
乔清禹叹了口气，“妈，这些又是云嫚告诉你的？”
乔母顿了一下，“你也别怪云嫚，是我问得太细，她也没有办法。”
“我当然知道她没有办法，毕竟她一门心思想着从你这里入手攻克我不是。”乔清禹嗤笑。
“清禹，云嫚是个好姑娘，我看得出，她所有心思都放在你身上，什么都是为你着想，这么多年了，她一个女孩子做到这个地步不容易，我就不明白，为什么你眼里就是看不见她。”乔母苦口婆心道。
“妈，我说过了，我不喜欢她。”乔清禹不耐道。
乔母哼了一声，“你别蒙我，如果你真的不喜欢她，那晚又怎么会发生那样的事？”
乔清禹心知母亲指的是和云嫚春风一度的那晚，当时被顾欣堵个正着，也被乔、云两家长辈知道了，云家原本是要乔清禹负责到底的，是云嫚自己站出来说是酒后失态，她不怪乔清禹。云家才没有继续追究。
“清禹，云嫚是个女孩子，为了你，都豁出面子不要了在她爸妈面前说都是她自愿的，你是铁做的心吗？就一点都不感动吗。”乔母语气低沉，“虽说现今社会没有结婚就发生了关系的人数不胜数，但是云家也有头有脸，云家没有非逼着你负责，已经是通情达理了。”
自己感不感动？乔清禹扪心自问，如果不知道那一晚是云嫚故意安排的，甚至顾欣恰好撞见都是她安排好的，那自己应该会感动。
“妈，很多事情你不知道真相，就不要乱说了。”乔清禹斟酌着字句，不想把话说得刻薄。
乔母误以为他不想再提云嫚，便顺口道：“行，不提，不提云嫚，提顾欣总可以吧？顾欣既然一门心思要做医生，那你给她在咱们家附近的军区医院安排一个闲差呗，总比在市好，这样她总愿意跟你回来吧？”她心里想得很好，既然儿子放不下顾欣，不如就先让儿子带顾欣回来好了，到了身边，还怕没有机会让两人分开吗？儿子现在这么放不下，说到底还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乔清禹全然不知道母亲的想法，不由讽刺一笑，如果顾欣愿意接受这样的安排，那他又何必这么苦恼。
电话那端迟迟没有回音，乔母迟疑了一下，“……难道顾欣不愿意和你回来？”
乔清禹低低嗯了一声。
乔母瞬间就炸毛了，“她什么意思，我们家都不嫌弃她家里那个样子，她竟然还拿乔？”
说到这个，乔清禹忽然问道：“妈，当初顾家落难，爸爸有出手相帮吗？”
乔母明显停顿了一下，语气也有些不自然，“当然有帮忙，这个你不也知道吗，但是顾文清的事情太多，你爸爸多番奔走，也只是让他免于牢狱之灾而已。”
乔清禹敏锐的捕捉到了母亲的停顿和不自然，语气不由加重了几分，“妈，你说的是真的吗？就我所知，那个时代从体制内跳出来下海经商的人不少，利用以前的职务之便给生意开绿灯的人也不少，国家对这些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毕竟法不责众，行贿官员拿批令的不在少数。怎么就顾文清的事闹那么大呢？
“当时顾家出事，爸爸并没有尽全力帮忙对不对？”乔清禹闭上眼睛，声音有了一丝颤抖，“或者说，当初顾家出事，就有爸爸的原因。”
“你在胡说些什么？”乔母气急败坏的打断乔清禹的话，“到底是谁在你面前嚼了舌根，是顾欣吗？她是不是良心被狗吃了，在我们家待了这么些年，竟然说出这么没良心的话。你也是，竟然还真相信。”
相较于乔母的怒气，乔清禹倒显得十分平静，就连声音都不抖了，“妈，我不是三岁小孩，不会轻易被人离间，顾家出事时我还小，但是我现在不小了，只要我想查，查出爸爸在那件事里扮演什么角色其实很容易。”
乔母一时有些语塞，被噎得不知道该做何反应。自己儿子什么能力她很清楚，只要想查，又有乔家的名头在，查出真相是迟早的事。半晌后，乔母叹了口气，“你就算知道真相又如何？难道还能为了别人去说自己爸妈的不是吗？当初你爸也是没办法，顾文清在资金上有帮助，但是知道得太多，牵扯得太深……”
这些弯弯绕绕，乔母没有说完，乔清禹心知肚明。
“所以你和顾欣，本来就不合适，顾文清多聪明的人，这些事他回过味就能清楚过来，难道还能答应把女儿嫁给你？”乔母劝道。
乔清禹胸口起伏，他压住在胸腔中乱窜的气息，低而沉的、一字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