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最伟大的力量根植于同情心 (第4/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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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铁路、汽船和少量知识造成了仆人对我们原有感情的变化,而我们仍然能够维持旧有的那种关系似的。她们渴望变化,如果没有变化,她们是无法满意的。”
同情心的缺失成了社会的通行病。我们互不认识,也互不关心。自私的根已经扎得极深。在追求快乐或财富的过程中,我们彼此僵硬而漠然。每个人都急切地奔向自己的路程,对他人则漠不关心。我们从未考虑过是否帮助那些负担比我们自己重的人。塔尔弗德法官的遗言(注:拜因《性格研究》)指出了这种现有状况的可悲之处。它使人们对欺诈和犯罪行为熟视无睹。无法充分认识人类之间的兄弟关系,在自私而执着地追求他们自身利益的同时,既忽视使自己的肉体和灵魂得以完美的企盼,也忽视对他人的生命财产加以关注的追求。
懒惰而自私的人,很少在意自己身外的世界。他从来对被遗弃者或穷困者抱着袖手旁观的态度。“他们与我有什么关系?”他说,“自己照顾自己吧。我凭什么要帮助他们?他们从来没有为我做过什么!他们在受苦受难?这个世界受苦受难的人每天都有。无法治好,就只有忍受。千百年后,它还会是老样子!”
即使是死者的声音,也很少能唤醒“别管”的态度。持这种态度的人,对自己的享乐、自己的事情或自己的懒惰,都是极端投入,对别人的呻吟声却充耳不闻。讨论贫穷、无知或苦难,这使他愤怒。“让他们自生自灭吧,”他说,“我们为什么要干涉他们?让他们自己帮助自己。”与“别管”相比,懒惰还算是一只活跃的动物。
然而,“别管”并不如他所想象的那么容易摆脱。漠不关心,一个从不同情和帮助别人的人,往往会得到公正的报应。某人对几条街外的居民所呼吸的污秽的、引发瘟疫的空气漠不关心,可是,那儿滋生的瘟疫,难免会散布到他的房子里,甚至夺去他自己的生命;某人对犯罪、无知和贫穷漠不关心,可是,夜贼和小偷也是会找到他头上的;某人对贫穷漠不关心,可他每半年就必须付出沉重的“救济税金”;某人对政治漠不关心,可是,国家有常用作战争基金的收入调节税。总有一天,他会发现“别管”毕竟不是一种廉价的态度。
把“别管”比作一个人,那么他的使命就是搅起一场人人皆知的大灾祸:“少一颗钉子马掌就掉了;少一只蹄铁马就废了;少一匹马人就危险了。”伽利欧(英国民间故事中一位冷漠而懒散、不负责任的人)就是这样一位“别管”,有人告诉我们,他“对你们这些事情从不关心”。像伽利欧这种“别管”的人,往往没有好下场。
政治经济学家们说,雇主和雇工的关系简单说来就是一种金钱交易——做多少事,就给多少钱。毫无疑问,这是经济学家计算中必须加以认识的关系。可是,在道德家、哲学家、政治家、“人”看来,在雇主和雇工的关系中,必须有一条社会纽带,它从两者均具备的、作为人就必然具有的同情心中生长出来,把一定的责任和爱心强加于双方,并让双方各占据自己应得的位置。而且双方均应该友爱,崇敬不朽的事物。这种崇敬,只能存在于作为活着的人的真正的尊严感之中,不仅渗透入信仰,而且渗透入情感地带。没有它,任何对社会状况的改进都毫无希望。
“是的!”西尼·史密斯说,“这是一个功利主义至上的社会。人们活得如此僵硬,以至于你驾驶一辆宽轮马车从他们身上碾压过去,也看不到任何压痕。如果你拿一个手钻在他身上打孔,我相信,也只有一些碎屑从他身上掉下来。这个社会仅仅是把人当成机器,至于情感和心灵,却从未进入过他们的考虑范围。”
我们的诚实、忠心、无私,都到哪里去了?诚实已经成为一门失传的技术,除了金钱。现在即使是互相的尊敬也不多见。“尊敬别人,别人才会尊敬你。”赫伯特说。我们必须回归原来去寻求如今业已消失的指导性原理。那时候,工人与主人之间彼此互相尊敬。许多年来,我们的工人赚取的收入一直远多于欧洲其他国家工人。可是不久,这个时代就接近了尾声。铁路和汽船使得所有国家的工资接近于同一水平。当所有的阶级必须开始新生活之时,一个新的时代也就宣告来临。
这个新时代,并不需要太多文字上的文明,例如反思、思虑和操行等习惯。金钱买不到最高的快乐。只有心灵、品位和判断才能决定一个人的幸福,并使他回归最高级的存在形式。
彭斯说——
身份与地位,
包括伦敦银行里的财富,
它们始终无法使人获得安宁与休憩。
真正的神圣,
它不在局促的房间里,
抑或书中,哪怕在草地上。
一旦远离,
即使有幸福萦绕心中
在安然的我们,
秉承聪明、富有、伟大的同时,
它也将消失不再见。
某位见多识广的人士曾说,富人拥有的苦恼与穷人的一样多。富人在他获取财富的过程中,逐渐失去了挑战困难的精神。如果他把得到的东西用来做除了增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