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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梧大仙但笑不语,陆压神君一副“你是扶不起的阿斗”的表情。胡小八来不及体会光环女主的快感就陷入对未来不知流落何方的恐惧中。
接下来听师叔师侄们友好地聊天,胡小八数次欲起身想回如一阁,但总找不到机会开口。好容易听得如来告辞返西天梵境,胡小八起身相送。在门口忽然记起小萌来,拉住如来的袍袖问道:“佛祖可还记得你曾替一只叫小萌的大鹏鸟锁了元身的事么?他是我的好朋友,你能否改日叫他爷爷回去看看他呢?”
如来笑道:“记得记得,我应下你了,你得了我的心莲,等小萌以后修成人形,就跟着你吧。”
胡小八讪讪地放下扯着袍袖的手,心里嘀咕道:“养宠物是很费钱的,修成人形的小萌不知道饭量大不大?不过小萌是我第一个朋友,我有饭吃定然少不了他的,实在不行,就让他回西天混去。”
待太上老君也回兜率宫后,胡小八看神君在书案一侧的卧榻上看着一本天书,不敢出声打扰,转到后殿寻了凤梧大仙,道:“仙君,我先回如一阁,留墨公主大概要回青丘了,我……我想问她一问可否在青丘替我找个落脚的地方……”
凤梧大仙对着她摇摇头,笑道:“瞧着你在相亲大会上挺机灵的,一口一个‘极是极是’,如今倒是糊涂了,你的住处神君不替你安排,我替你安排好不好?神君还有话交代你,快回前殿去,等明日后羿他们临凡了,我们和留墨公主一道去朝暮楼的。”
胡小八这才舒了口气,想着将来有能力了应该给凤梧大仙好好地送样礼物,那些很好很好的神仙里,凤梧大仙你是最善解人意最好说话的。虽然这些天各路神仙对她都挺好的。
如果端庄地行礼表示谢意未免显得生疏,于是胡小八扯住凤梧大仙的袍袖摇摆了几下,道:“仙君,你对我这样的好,我不知怎么谢你才好。”
凤梧大仙扬扬眉头,道:“神君也很久没对谁这么好过了,我对你好,是因为神君对你好啊。说到谢我,你等会不是要向神君学习怎么写与朝暮楼一样的祈福语么?多学一句,来送我就好。”
胡小八大喜,应道:“这有何难,等会我就写给你。”
又回到前殿,神君还是斜靠在卧榻上看书,凤眼低垂,下巴曲线弧度很完美。胡小八正考虑要不要出声叫一叫,听到大神懒懒的声音响起:“你在看什么?”
“看神君的下巴。”胡小八脱口而出。
“我下巴怎么了?”大神抚着自己的下巴,略带些犹疑地问。
胡小八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有这么花痴的吗?
“不是,看到神君唇下下巴那里有一个凹进去的小窝,看上去很好看,我都没有,就好奇多看了两眼。我就是那么无聊,神君你原谅我吧。”
陆压放下了抚着下巴的手,道:“哦,我原谅你,因为我还得留着你报恩。”
“神君,我报恩前得给天后娘娘写生辰快乐的祈福语,你教我吧。”
陆压从卧榻上起来,拂了拂衣袍,道:“其实吧,仙凡隔绝几乎是必然的选择,那时的人们比如试图拥有超能力的,都是想通过寻丹炼药,焚香祷告,祈求改变身体,凌空飞升,身生双翼之类的,后来他们知道倚靠外物来拥有自己的某种能力,除了生命的长度外,他们一直在进步,但人类的繁衍能力非常强,他们的血脉传承也弥补了生命的长度的弱点,而且思考问题也比神仙来得更加复杂和缜密。神仙们在人间的优势已经极少,而且还可能会遭受算计。所以天帝才联合北方大帝设了禁制。自此后,神仙进入六道轮回才能临凡,归位后,关于凡间的很多东西会选择性遗忘,这是天庭设下的法则。”
胡小八惊呆了,这好端端的,没头没脑地续起这么一个话题,很诡异不是?道:“神君你怎么忽然提到这事,还有,不是说天绝地通禁制是因为恼怒了七公主下凡才设下的吗?”
陆压一笑:“所有的故事版本,流传在外的,都是意图让天上和人间形成统一共识必要的提法。”
胡小八心想:“这就是外交辞令,新闻通稿的意思啊。我懂。”
陆压又道:“我为何忽然提起这个,其实是想说,人间的文字是从象形文字开始的,更确切说那时的文字是就是类似一副画,后来逐步进化,自仙凡隔绝至今,神仙自然不晓得如今人间文字该是如何了。我知道,你是认识的,你来的地方很多的便利已然超越神仙。”
胡小八这一下是真的惊,白着脸,颤抖着声音道:“神君神君,你知道我的来历,那……那我还能回去吗?”
陆压神君道:“做神仙不好吗?为何想回去?”
胡小八长吁了口气,平静了下,道:“那里是我的家,可是这里的世界设置完全是新的,神仙也是我们那边传说中的,我每天战战兢兢的,如果不是得遇神君,我也许在青丘人境最底层挣扎着活下去,可能因为不适应,又再死了一次。”
陆压道:“怕是不能了,因为你来的那个年代文明高度发达,你们的某些手段已经接近天地初开时诸神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