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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毓清一脸深不可测地看着安旻杰，问得他猝不及防：“你们打架和殷文文有关吧。”
安旻杰呛声，眼神躲闪顾左右而言他。要是让安毓清这大嘴巴知道了，他们安家上下，就连狗都会知道了。
安毓清了然于心，狡黠地闪着眼睛，说：“你不说我调监控去。”
其实病房里哪会装摄像头，安毓清只是想诈一诈安旻杰，让他乖乖坦白。
安旻杰不知是诈，大惊失色，脸红得跟煮熟的虾子一般。他吞吞吐吐地把这几天的事复述了一遍，安毓清在一旁听得那叫一个眉飞色舞。当讲到踹门的那一节时，安毓清更是拍手叫绝，哈哈大笑起来。
她捂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神秘兮兮地凑到安旻杰耳边：“小安，文文的尺寸看清楚了吗？”
安旻杰从耳根子到脖子都红了，要不是衣服遮着，安毓清很想扒开他的衣领，看他脖子以下是不是也红了。
安旻杰瞟了她一眼：“你是不是想扒开我的衣服看红到哪里了。”
安毓清笑眯眯地不予回答。
他就知道，安毓清你这个色女！连你亲侄子都不放过！
“你能不能有点长辈的样子。”安旻杰无奈。
安毓清勾搭着安旻杰的肩，笑嘻嘻道：“咱俩这样不说是姐弟，就是情侣说出去都有人会信。”
好吧，在自恋这门功课上，安毓清一直是满分。玩笑开过了，安毓清也正色道：“是不是该去看看殷文文了。”
安旻杰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这样不、不太好吧……”
安毓清调笑道：“有什么不好的，你什么时候这么保守了。再说了，你想一直逃避下去？”
一席话说得安旻杰一愣，他遮遮掩掩道：“我再想想吧。”
安毓清也不逼他，她知道安旻杰不知道怎么面对殷文文。而且听他那番酸溜溜的语气，八成是殷文文的心思大多在卢辰央身上。
感情的事，最怕的就是在一颗树上吊死，强求也强求不来。就怕安旻杰这回是认真了，到时候受伤的还是他自己。
安毓清沉默不语，她想起了一些陈年往事。当年，她和那个人不正是如此么。
卢辰央坐在卢曼霜的门诊室里喷药，门口忽然晃过一个可疑的人影。他动了动眼皮：“出来吧，早看到你了。”
一个银发斑斑的老头跳出来，嬉皮笑脸道：“咦，破相了。好，打得好！”
卢辰央不疾不徐道：“老爷子，你脑科教授名不副实啊，应该去看眼科吧。”
这不是变相地骂他老眼昏花吗！
老头似是不在意，继续讥诮他。“安老头的孙子果然深得真传，你连人家小姑娘手都还没摸到吧！”
消息传得倒挺快，估计又是那班八卦的护士们说的。
卢辰央也瞅着他笑了一下。“我倒想要一个言传身教的爷爷，可惜没有。”
“有你这样和爷爷说话的吗！”老头怒了。“想当年……”
也曾迷倒万千少女，秒杀众多师奶啊！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想当年，你也就征服了我奶奶一人。”
卢辰央横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说。
空气中仿佛响起了一阵针戳破气球漏气的声音。
老头瘪瘪嘴：“不和你玩了，我找孙媳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