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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飞机用于调节空气的气源来自发动机高压压气机的引气……”
辰默正用手机上网查着飞机的换气系统。
说实话，他没看懂。
飞机在那莫名出现的暴风雪中颠得厉害，过山车似的，手机好几次差点脱手而出。
“哐啷哐啷”……拗口的词汇加上恼人的阅读环境……
辰默完全看不进去，只觉得头大。
期间他还回了控制室一趟询问红玫瑰，只得到了“你自己上网查啊”的回答。
真不靠谱……
现在只能指望那个酸奶恶魔自己也不了解飞机的构造了。
机舱中没有一个醒着的人，乘客们七倒八歪地扑在各边，就像一个大型网课现场。
“小酸酸，小奶奶，你出来啊。哥哥请你吃糖~”
辰默放下手机，百无聊赖地对着空气逗趣，给空气中增添了一些快活的气息。
也许自己可以造出些挑衅用的东西，让它强制来攻击自己？
什么东西最拉仇恨呢？
炫富网红？法外狂徒？嚣张贱人？
嗯……
辰默的头在颠簸中有些晕，刚经过高强度试炼的他思维有些滞涩，竟一下子想不出方案了。
“噗。”
辰默身边睡着的大爷突然张嘴吐了一口痰。
？？？
昏迷的时候都能这么没素质？
不对，不是痰。
是那种白色物质！白色的酸奶在辰默反应过来之前就黏到了他的身上！
不过那坨东西刚接触到辰默的皮肤就开始冒烟，逐渐蒸发。
这倒不是因为辰默用了什么能力，而是之前喝下去的“泪海”余威犹在。
诶？为什么要这么想不开？为什么要来主动攻击我？
按照试炼里的情况来看，这酸奶恶魔应该拥有不低的智力，那它这波操作是为了……声东击西？欲擒故纵？
不管怎样，它只要暴露出了哪怕一丝破绽，就铁定逃不掉了。
“你似乎是有点小看我了呀。”
辰默的手指上突然多出了一个纽扣，长得很像软件里的关闭按键。他趁着那抹白色没有完全汽化，将纽扣按到了脖子上的酸奶里。
这是名为“弹窗广告”的追踪能力。绝对关不掉，绝对甩不开，绝对如影随行，比强力胶还要强力，比狗皮膏药还要狗。
随着轻微的“滋滋”声，辰默身上的酸奶恶魔和纽扣状的“弹窗广告”一起消失了。他的脑海中则是出现了一副数据图。
图上标明了各种点击量，每一个点击便是一部分的酸奶恶魔，详细展开还能看到每一个点击的IP，也就是恶魔的位置。
和猜想中的一样，这所有的白色物质都是共用一个主体的，由同一个意志发号施令，所以这“弹窗广告”才能病毒式地扩散到了全部的分身上。
但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黑曜城那边竟然已经有10W+的分身存在了！很大一部分都已经寄生在了活人身上！
而在这飞机里，客舱上所有意识不清的乘客身上都寄宿着酸奶恶魔！
所以刚才它的自杀式袭击是为了让我掉以轻心、自以为除掉了后患，然后一直附在乘客身上潜伏到飞机降落？
一时间，辰默眼中那些面露憨相、东倒西歪的机友们瞬间变得可怕、狰狞了起来，仿佛是一个个假寐的猛兽。
好在那恶魔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掌握了它的行踪，在彻底撕破脸之前应该不会再有动作，先配合它吧。
辰默随手擦了擦被酸奶粘上的脖颈，假装轻蔑地轻啐了一声。
这种时候要怎么办？
当然是先找领导啦。
辰默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装作不屑地回到了控制室。
“解决了吗？”红玫瑰头也不回。
“当然。”辰默胸有成竹。
同时，他快速用手机给红玫瑰发消息说：“外面所有的乘客都被恶魔感染了。我怕它能听到，所以用信息交流。”
“哦。”红玫瑰看了一眼手机。
……
“知道了，接下来我会安排的。”
她看上去很冷静。
“我这边也有两个消息要告诉你。”红玫瑰没选择发短信，而是直接开口说了出来。
“第一，之前你给我的那三个人，找到了两个。李立阳和王丽都找到了，都平安无事。王丽是新的神选者，她和你一样都住在黑曜城。她带回来的那东西疑似逃脱了。”
“还有一个名叫‘六冲’的查无此人，不过街上的监控有拍到疑似的人，再多费些时间应该会有线索。”
“第二，这架飞机不行了，我们要坠机了。”
！！！
喂，为什么你把“坠机”说得这么云淡风轻啊？你这彪悍女司机靠不靠谱啊？？？
第一次实习就要从入门到入坟了吗？！
